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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等着,什么也没说。
“当卡瓦尔斯基在马车上射中第一个人时,”卡琳娜说,“然后你对准地上的那人,我自觉地瞄准其余人。”
亚历山大拍了拍她的肩膀。
“班长,我从来没有杀过任何人。”
“我知道,”
“怎么可能有这么容易的事呢!这些家伙敌不过我们的枪。为什么我只是顾着击杀他们,而不是打败他们?”
“卡琳娜–”
“我们到底在哪里?”卡琳娜问,“我们怎么了? 我以为这只是一些精心策划的节目,直到那个土匪割开那个女人的手臂,真正的血喷出来。然后,那个步兵的肠子被切开。我们陷入一些超现实的噩梦吗?”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的反映,就像你本应有的反应一样。我们所有的训练恰好是为这种攻击而准备的。你没有时间去分析、考虑选择,或者瞄准膝盖而不是心脏。卡瓦尔斯基的第一枪和你的第一次杀人之间不到三秒钟。你是完美的士兵,不是一个心软的女人,至少不是在战场上。这就是这个怪怪的地方突然变成了战场。猜猜谁赢了这场战斗?世界上最好的武装和训练有素的战斗部队。如果我们不开火,在那些土匪杀光了这些人后,他们会用他们的剑和长矛来追杀我们。”
卡琳娜抬起头,擦了擦脸颊。“谢谢,班长。这话说得不错。我内心的我确实接替了平时的我,但现在我回过神来了,并努力理清这个现实。”
“嘿,班长,”卡瓦尔斯基在通讯器上说,“请来人帮助包扎这名妇女的手臂伤口。”
“来了。”亚历山大站起身来,向卡琳娜伸出手。
她站起来。“让我去。”她拿起步枪和头盔,给亚历山大一个快速的拥抱,然后跑向最后一辆马车。”
“我也从来没有杀过人,”他低声说,“直到今天。”
“你做的不错,班长。”列兵洛雷雷·富西里尔(Lorelei Fusilier)在通讯器上说。
“他妈的,”亚历山大说,“我总是忘记打开该死的通信器。”
“是的,班长,”斯帕克斯说,“你做了一些对我大家有好处的事情。”
“好了,不要喋喋不休了。我们现在在进行一场全新的球赛,所以让我们仔细观察分析,准确判断。在激烈的战斗中,我们选择了支持其中一方。现在,我们拭目以待,让我们看看这个选择是否正确。”
第四章
卡琳娜跪在一个步兵旁边,包扎他大腿上正在流血的伤口。这一剑深深的划过了他的大腿,但如果她能清理干净伤口,止住血流,伤口应该能长好。
这位伤员躺在地上,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看着她。其他步兵从战场上各处收集武器,她能听到他们互相残杀时受伤的惨叫–他们被割断喉咙或用剑刺穿心脏。这是野蛮的,令人作呕的,让她愤怒的场景,但她无能为力–所以, 她只是努力在工作时忘记这些干扰她的噪音。
她缝合完伤口,伸手去找依泉液体绷带,但在她把它涂到伤口上之前,当一把剑劈过来时,那人尖叫着,一把剑刺穿了这个伤员的心脏。
“你这个傻瓜王八蛋!”她跳了起来,把步兵推开。“你刚刚刺伤了一个你的同伴。”
他向后绊了一跤,但立马抓住他的剑,从那人的身体里拔出剑。卡琳娜低头看着被刺伤的人–当他瞪大眼睛盯着天空时虚弱的呼救时,他的嘴张开,默默地挣扎。然后他的眼睛闭上了,身体变软瘫在地上。
“我本可以救活他,你这个无知的傻瓜。”
这个人笑了,朝她逼近一步,他用血淋淋的剑指着她的肚子。
“我已经瞄准了他前额,卡琳娜,”卡瓦尔斯基在通讯器上说,“只要你给我吱一声,我会把他脑袋打飞。”
华金说:“我来射击他的心脏。”
“我来射击他的颈静脉,”洛雷雷·富西里尔说。
“不,”卡琳娜说,“这个王八蛋是我的。”
“苏卡尔(Sukal)!”一个女人从卡琳娜身后喊道。
男人看着卡琳娜,然后回头看她,脸上还带着那丝带的笑容。
卡琳娜看不见那个女人是谁,她不得不盯着他。“你的牙齿怎么了,苏卡尔?”她问道,“有人要踢掉你的牙?”
苏卡尔像眼镜蛇一样舞动他的剑,仿佛在催眠的受害者面前编造催眠咒语。
“除非你想吃掉那把剑,否则你最好把它从我脸上移开。”
他猛地向前一个弓箭步。她躲开他,转过身,用手掌直劈他的手腕,并顺势把剑推到一边。苏卡尔转向她,直朝她的脖子刺去。
卡琳娜俯卧地上,就地一滚,扭动他的脚踝。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但很快又站了起来。
她也站起来,采取防守的姿势,准备他的下一次攻击。
他冲过来,直扑向她的心脏。
她假装闪向一侧,拉住他的剑,迅速转向相反方向,并一拳打向他的眼睛。
苏卡尔绊了一跤,把剑插在地上来支撑自己。他用双手抓住武器,并举过头顶,像愤怒的公牛一样吼叫着,朝她扑过去。
卡琳娜提起她的左膝和扭转侧身,同时用空手道腾空踢,她的九号战靴落在他的太阳穴上。
苏卡尔突然向前躬腰,剑掉在地上。然后,他跪了下来,捂着肚子并努力恢复呼吸。
卡琳娜盯着那个艰难喘气的男人看了一会儿,然后察看他身后的人。那是他们之前在一头战象上看到的棕发女人。她大步走向卡琳娜和苏卡尔,显然非常生气,停在苏卡尔面前,两脚叉开,手插腰。她口齿伶俐,指着地上的死者。卡琳娜不需要翻译就知道她正在训斥苏卡尔杀死受伤的人。
苏卡尔又能正常呼吸了,但他仍跪着,看着地面。他根本没有表现出悔改,可能只是等着她结束对他大喊大叫
女人发泄完她的愤怒,然后弯下腰,抓住苏卡尔的剑,并用尽气力扔向远处。她又补加了一翻侮辱,最后以一个听起来像“库斯别耶!”的单词结尾。然后她微笑着看着卡琳娜。
这个词可能的意思是“白痴”,“蠢驴”或“狗屎”, 但不管它是什么,肯定不是称赞。
“你好,”卡琳娜说。
女人说了些什么,当她意识到卡琳娜不明白时,她用两根手指轻轻碰一下嘴唇,然后放在胸前,再指着卡琳娜。
“没关系。”卡琳娜看着苏卡尔灰溜溜地离开。“我深深迷上了那个词‘库斯别耶’。”
女人微笑一下,然后开始说话,但她被那位高个的军官打断了,那个披着猩红斗篷军官。他在距离二十码远的地方,示意的这个女人过去。她摸了摸卡琳娜的手臂,微笑着,然后走向军官。
卡琳娜凝视着这个战场。送货车的士兵从劫匪那里收集了所有的武器和贵重物品。妇女和儿童四处走动剥下死者的衣服,这看起来不太像–大部分时间都隐藏在角落的衣衫褴褛的动物。
“我想,在这个地方,一切事物的存在必有某种价值。”
“看起来是这样,”卡迪说,“你对苏卡尔那个混蛋教训得漂亮。当你的脚踢中他的肚子时,我有生以来没有见过任何人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
“是的,感觉很爽。但如果我没有击败他,我想那个骑在战象背上的女孩会很生气。”
“我很好奇她对你说什么。”
“我猜她想说,她很抱歉苏卡尔杀了我照看的家伙。尽管伤口是相当严重的,但我认为在你的帮助下他本可以恢复健康的。”
“百龄坛,”亚历山大中士在通讯器上说,“你和卡瓦尔斯基留下守卫武器箱。我要到纵队的后面走一走,看看它还有多长。”
“好的,班长,”卡琳娜说。
中士看着站在他旁边的士兵。“沙拉科娃,”他说,“服从我的命令。”
“收到。”沙拉科娃把步枪挥过肩膀。
中士说:“你对那个白痴教训得漂亮,百龄坛。我希望你永远不会生我的气。”
“哇赛!”卡瓦尔斯基说。其他几个人一起呼应。
第五章
卡琳娜向棕发女郎伸出手。“你好,很高兴再次看到你。”
女人微笑着拉着卡琳娜的手,然后说了几句话。
卡琳娜摇了摇头。“我不懂你的语言。”
另一个金发女郎对卡迪说了些什么。
“你不会说英语吗?”卡迪问。
另一个女人又说话了,然后金发女郎说了些什么。
“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班长?”卡瓦尔斯基问道。
“讲了很多, 但什么也没理解吗?”
“我认为她们正在尝试不同的语言和我们讲话。”
“噢,好吧,”洛贾布说,“我觉得他们是白痴。为什么他们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说英语?”
“对我来说,这都是希腊语,”卡迪说。
亚历山大看着卡迪。“可能你是对的。嘿,斯皮罗斯,”他对着麦克风说。
“是的,班长?”列兵佐尔巴·斯皮罗斯( Zorba Spiros )说。
“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在另一堆篝火旁。”
“过来,赶紧。”
斯皮罗斯很快就站在亚历山大旁边。“哇赛, 她们很性感。”
“你是希腊人,对不对?”亚历山大说。
“不,我的父母是。”
“和这些人试着讲一下希腊语。”
“我说的不是很好。”
“你能说,‘你好,我们到底在哪里?’”
斯皮罗斯说了两个字,停顿了一下,看着地面,然后看着树木。“嗯......”他说,然后用希腊语问了一个问题。
两个女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看着对方。右边那个女人问斯皮罗斯一个问题。
“你说什么?”斯皮罗斯说,举起双手,手心朝上。
另一个女人问了同样的问题。
“什么意思, 斯皮罗斯?”亚历山大问。“她们说希腊语吗?”
“是的, 但是......”
“但是什么?”
“这不是我学过的希腊语。有点......像另一种方言或什么的。”
第一个女人又问了一个问题。
“我想她问我说什么语言, 然后她问我们是否来自伊比利亚。”
“问她离坎大哈有多远,”亚历山大说。
斯皮罗斯问了这个问题,左边那个女人回答。“她问‘去那儿有多远?’,她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坎大哈。”
那个女人说了些别的事情。
“嘿......”斯皮罗斯盯着金发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