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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K. Fal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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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灭之城》 © 2018

[美] T.K. 法尔科(T.K. Falco)

吴 方 枝 译

版权所有

《反美》是一部虚构的作品。所有角色、事件和地点都是虚构的。书中人物、事件或地点如与现实雷同纯属巧合。

本书页数:149页 字数:113861

原版于2018年12月4日由皇室出版社(Tektime)在亚马逊商城上出版



第一章:社会工程

阿兰娜并不喜欢欺骗她最好的朋友。即使她无法摆脱他有事瞒着她的那种感觉。

她坐在乘客位上偷偷看着布雷登。在沿着湿漉漉的US1街道上开着他的起亚秀尔时,他仍然守口如瓶。厚厚的长发绺披在他的肩膀上,透过绿色背心可以看到他的汉字纹身。那是对他父亲那边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的致敬。

当他们在伯得路的热带鸡肉餐厅吃饭的时候,她询问道,为什么上周没有人看到过哈维尔或收到过哈维尔的消息。他们两个人从小就很要好。如果有人知道他失踪的原因,那个人肯定就是布雷登。但他说不知道,然后就在死寂中咀嚼着他的鸡肉三明治。

他真的很不会说谎。当她一直吵着让他去哈维尔的公寓看看时,他表面上接受了她的借口:她担心哈维尔。她没有透露她绕道而行的真正动机。如果布雷登在隐瞒真相,那么她也可以。

当他们转向布里克尔大街时,她忍住了第一百次去看她iPhone的冲动。在昨天收到哈维尔的消息之后,她晚上几乎都没睡。布雷登把车停在了高耸的大楼前面。当他拿起即抛式电话手机给哈维尔打电话时,她盯着建筑物外冰冷的玻璃。

“是语音信箱。” 他用浓浓的牙买加口音说道。

“你听我说。有些不对劲。我敢肯定。”

“你想太多了,”他把手机放在耳边说道。“我一直都很吃惊,你们两个约会的时候,你居然从来没像骗其他人一样骗过他。这本来可以省很多力气的。

“她凶狠地瞪了一眼布雷登。在她进行骗局中,他留给她的麻烦比任何人都要多。他根本就没有立场这么说。根据哈维尔的说法,他和他的黑手党伙伴们曾经破解了美国国税局的网站。他称自己是一名灰帽子黑客。这个词对她来说意义不大。她的世界只有黑色或白色,两者之间没有任何东西。他们都是罪犯。即便最美好的生活也不能抹去过往。对他们俩来说都是这样。

在留言说他们在外面之后,他在她身前伸出右手,打开了她的门。 “我把车停在下一条街。不要去太久。”

将他带到这里的意义就在于她不用单独上去公寓。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我去干嘛?他没有接电话,就是因为他不在公寓里或者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

“跟我一起上去吧。就只要几分钟。”

当他低下头时,他的辫子掉了下来。“我需要找到停车位。还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大惊小怪。你知道他的,他可能正为赏金在找一个程序的缺陷而处于深度黑客模式。”

她摸了摸脖子后面。在正常情况下,布雷登会知道哈维尔正在进行道德黑客活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神秘地消失。他的大学朋友已经好几天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他们说他整个星期都没来上课。他不是那种随时消失的人。如果他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离开,他都会告诉别人的。

“难道你根本就不担心吗?”

“呵呵,他一直都是头脑清醒的人。如果他像你一样盲目地抢劫,那我才会担心。”

“行吧。那你在车里等我吧。”

“不要偷偷溜进老人的屋子偷他们的现金和珠宝。”

阿兰娜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便走进闷热地热浪中。他橘色的车继续开到停止标志那儿。在看到它在十字路口左转后,她才走向旋转门入口。她没有偷别人的钱,只有他们的个人信息,个人和财务记录,信用卡号码,身份证和密码,就医记录这些值钱的信息。

她获取数据的方式和她通过坐在大厅中间的警卫的方式一样—社会工程。对人类的黑客行为。这是她父亲传授给她的许多技能之一。她父亲作为一名白帽黑客,他几乎用不到这一招,所以他只是带她入了门。这一黑客行为的其他的技能,则是她在迈阿密独自逃亡时自学的。

当阿兰娜走过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时,警卫在前台桌子后面驼着背低着头。她靠近圆形前台警卫的那一侧,然后瞥了一眼。他正盯着智能手机上无政府主义者抗议的视频。她又扫了一眼她的iPhone。没有新消息。

在柜台上用指尖敲了几下后,她大声地清了清嗓子。那个干净利落的二十几岁的人坐在他的皮革办公椅上呆呆地看着她。等回过神来,他整了整白polo衫的领子。终于开始关注我了。

“我想租一间公寓。我能跟租售部的什么人聊一下吗?”

“你有预约吗”

“没有。我只是在这一片看其他的公寓,然后我就想进来看看,可以吗?”

当他结结巴巴地回应时,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还眨了眨眼睛。他对她笑了笑,在柜台上放了一张纸和一支笔,然后让她登记。她写上“阿兰娜·布莱克”,然后在最上面写上时间之后,警卫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电梯走去。

将钥匙扣放在墙上的黑色衬垫上后,他按了向上按钮。当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时,他的眼睛眯了起来。阿兰娜的手臂僵硬了起来。他认出她了吗?她上次来的时候注意到过在桌子后面的他。哈维尔跟她一起的时候,他似乎很少注意到她。那个时候他们还在一起。

在转向电梯前,她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最好不要反应过度。很多男的都会盯着她看。或者评论她的长相。她都数不过来有多少次被人说有着“异域长相”了,这是因为他们猜不到她的种族而说的礼貌用语。之前别人在猜她种族的时候,要是没有她说出答案,从来就没人猜到过她是爱尔兰和马来西亚混血的马来西亚人。

警卫往后退回到前台的时候,挑了挑眉毛说,“租售部在顶楼,第十二层,直接走到池子旁边的办公室就好。他们会回答所有问题的。”

在电梯里,她按下十二层和哈维尔的楼层第三层。她的小花招奏效了。这个花招在她的社会工程范畴内的难度算第几级呢?第二级。这并不需要太多的技能。只要说点谎加上轻浮的微笑就可以了。阿兰娜的心还是跳得很快。她更喜欢通过电话或电子邮件操纵她的目标,而不是面对面。

她最后再瞄了一眼iPhone之后,就把它放进了她的黑色皮革手提包里。从昨天早上开始,她就一直想着哈维尔能回个消息。他没有回复阿兰娜任何的语音消息,信息还有电子邮件。所有这一切都是由他发到阿兰娜iPhone上的闪烁着红色求救信号的消息引起的:“阿兰娜,我有麻烦了。来找我。”

后面也没有细节。她那超级活跃的想象力开始疯狂的生长,填补了哈维尔发的消息的空白。她没有告诉布雷登,是因为这条信息只发给了她。更别说他一直对哈维尔有关的事情唠唠叨叨的,自从我跟哈维尔分手后也懒得跟他说有关哈维尔的事了。电梯门开了之后,她敏捷地走出电梯,朝着他的公寓走去。

这栋建筑设计得很前卫—不舒适。这比她在奥林匹亚高地的住处要好得多了,但是让人感觉更他妈的毛骨悚然。在今天之前,她从未单独走过这条走廊。她更加清晰地听到,她的脚步声在沉闷的陶瓷地板上的回音。她的影子掠过米色的墙壁。因为天花板灯烧坏了,两边的墙壁就像在渐渐地往中间缩进一样。

到了哈维尔的公寓门口后,她用指关节敲着白色金属框架。没人来应门。她再敲了两次,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只有寂静。她把额头靠在冰冷的门上。当初有一个半月,阿兰娜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远离哈维尔。为什么两年后他断绝了他们的关系,然后切断了与她的所有联系。她现在没办法就这样走开。

她扭了扭门把手。是锁着的。当她的手还握着门把手的时候,她的嘴唇勾出一抹得意的笑。选择社会工程作为她的生计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自由的出入任何她想去的地方—无论是在线还是在现实世界。只有她想让门锁着,门才能锁着。她伸进牛仔裤的后口袋里拿出开锁工具和扭力扳手。是时候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

她把深灰色连帽衫的帽子戴上,然后将她的身体压在门上。她在撬锁开门的时候也在瞄着走廊。因为她跟迈阿密警局巡逻车后座的预约,只差一个911报警电话。几年前,她曾向她父亲发过誓,如果她被抓了就会打破那个誓言,而她也不想让那个誓言被打破。

她停下来将红色的刘海从她的眼睛上撩开。每一个微小的动静都会让她感到慌乱不安。她的心跳。从头到脚的刺痛感。哈维尔占满了她所有的思绪。她想起了她父亲的话。“闭上你的眼睛,深呼吸,忽略周围的环境。睁开眼睛,打开这扇门。”

当她父亲给她撬锁工具并教她怎么用的时候,她才六岁。用镐伸进钥匙孔,直到尖端落在锁销的头部。用扳手向上轻推拨片,直到销钉松动到位。其余的锁销重复这个步骤。然后扭动门把手,说一句“芝麻开门”。她把工具放进口袋然后就闪进了公寓里。

公寓里漆黑一片。窗帘被拉起来了。阿兰娜站在门口,让她的眼睛来适应黑暗的环境。她拿掉了头上的帽子。空调已经停了一段时间了。她沿着墙摸索着,直到指尖碰到塑料开关。在按下开关后,她朝着灰色沙发旁边闪烁的台灯走去。

厨房和客厅一片狼藉。抽屉和橱柜都被打开了。衣物,纸张和书籍散落在硬木地板上。一股沉闷的感觉冲向了她。哈维尔绝对不会让他的公寓这么乱就离开这儿的。她颤抖着握起拳头。她根本不知道这里的一切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可能有几天了。或者才几分钟。

在厨房里,锤子和其他工具都在地板上放着。她把锤子从油毡砖上拿过来。她背靠着墙,手里抓着锤子的橡胶手柄,然后沿着墙滑动着。在卧室门口,她为了避免过度通气,屏住了呼吸。她闭上眼睛在那里站了一小会儿,然后快速的把头伸进去,同时举起锤子。

这里面有更多哈维尔的东西散落一地。在深吸一口气后,她放下锤子,然后扫了一眼她的周围。无论闯进来的是谁,他都想砸掉这个地方的每一寸。她不想知道如果有谁阻挡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她的心突然抽了一下。哈维尔的信息里说的麻烦,肯定就是这些入侵者。

她打开了所有的灯,然后搜查公寓的每个角落。衣柜和浴室被洗劫一空。电脑显示器在桌上正面朝下放着。哈维尔的笔记本电脑和台式主机都不见了。没有血,也没有尸体。生活教会了她要想好最坏的情况。她很高兴这一次证明她害怕的感觉是错的。至少目前是这样的。在她确定哈维尔安然无恙之前,她都没办法轻松地呼吸。

她上一次和哈维尔聊天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哈维尔没有表现出任何有麻烦的迹象。他只是不像往常那么健谈,她以为是因为他们前一周才分的手才这样的。当她问哈维尔为什么要分手时,他没有正面回答她。她回电话过去要求哈维尔当面告诉她原因。在他挂断电话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彼此都需要静一静。”

哈维尔跟她分手难道就是因为他危在旦夕?她用手摸了摸鼻子。情况太他妈疯狂了。她是网络犯罪分子。哈维尔是道德黑客,是她认识的人当中最体面的。如果有麻烦也应该来找她,而不是来找哈维尔。

她的iPhone发出一声提示声,让她回过神来。只是一条短信。也许是布雷登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又或者是哈维尔。她把锤子夹在她的腋下,同时忙着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当她看到屏幕时,发消息人的是哈维尔。

消息上写着:“我要告诉你我的秘密,阿兰娜。来找我。”

当她因为看到短信而颤抖时,锤子滑落到了她的肘部。她想着一出这栋楼就给哈维尔发短信,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把手机放回了包里。入侵者可能还会回来。但她不愿空手而归。她又在公寓里搜寻了一遍与哈维尔的行踪有关的任何线索,然后她才离开。

她快速地扫了一遍客厅,没有什么线索。在搜寻乱糟糟的卧室时,她差点踩到一个相框。阿兰娜把椭圆形的照片拿起来观察。那是一张家庭照片,瘦长的哈维尔站在他的父母和妹妹旁边,茫然地微笑着。她用指尖抚摸着他的脸,然后将相片放在他床边的白色梳妆台上。

她又草草的看了一遍房间,依然没有什么线索。这个烂摊子什么都没有。她绷紧她的双腿想让它们停止颤抖。该走了。既然她知道了哈维尔有生命危险,现在她可以告诉布雷登一切了。也许那时,他也会愿意做同样的事了。她从卧室走到前门,然后在离开公寓前关了灯。

阿兰娜匆匆走过空荡荡的走廊。当最近的电梯只有几步远的时候,它发出叮的一声时,她停下了脚步。电梯里走出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秃头男人,他强壮得就像他是职业摔跤竞技场上的职业选手。他把目光投向她的那一刻,他显得很吃惊。当他转过身时,她强忍住了退缩的冲动。

在试图表现出礼貌和沉着时,她低下了头。“你好。”

他用右手示意。“呆在那里。别动。“

她的肌肉僵硬了。她本能的反应就是服从他的命令。但她理智的判断战胜了她的本能。她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说了‘不许动'!”他大声叫道。

当她走到红色出口标志时,猛地打开门。她一边跑下楼梯,一边紧紧抓住栏杆。她上方正在关上的门,切断了脚踏地板的声音和走廊里大喊。当追他的那个人进入楼梯间时,她正在跑下最后一段楼梯。当她跑到底层时,她冲出前面的门。

当她冲进停车场时,一阵潮湿的空气冲过她的脸。车辆入口位于另一端。她直奔她右边的出口。当她扭动门把时,门只动了几英寸。有人从另一边推着门。

她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用肩膀猛烈地撞向门。在外面,一个有着金色马尾辫,穿着白色衬衫和深色裤子的女人正在调整她踉跄的步子。女人瞪着她,就像那个女人也是来抓她的一样。在那个秃头男赶上之前,阿兰娜需要快一点解决这个女人。

当那个女人伸出右臂时,马尾辫散开了。她都可以猜到那个女人在想什么。“别想跑。”太迟了。

阿兰娜冲向她,将她推到草地上。当她冲向旁边的混凝土人行道时,那个女人挫败地咆哮着。阿兰娜朝着左边的码头,沿着一排棕榈树跑着,一直到那栋楼的前面。布里克尔这一街区是由面向海湾的高层混凝土建筑组成的。在路上的车辆很少,人行道上也没有什么人。

她跑到开阔地。布雷登的起亚距离她站的地方只有一个街区。她在拐角处转过身,嘴唇上带着微笑全速奔跑。肾上腺素正在高涨。在十字路口,她望向另一条街道。一辆蓝色面包车在前面几个街区的路上行驶着。

布雷登停车的街道离她很近了。如果她冲向他的车,他们可以马上就开车离开。但她不能这么做。她猜测,追她的人很可能是警察或联邦政府的人。她不能把他拖进她的烂摊子里。她直视前方然后继续朝着跟之前相同的方向跑去。

阿兰娜瞥了一眼她的身后,她看到那个秃头的家伙冲过站在那里的马尾辫女。她需要一个藏身的地方。下一条街道,在她的右边有一个空旷的停车场和一个停止营业的餐厅,她的左边是一栋高楼和死胡同。前方是开阔的街道。她跑向那个停车场,希望在餐厅后面找到一个藏身的地方。

转过拐角后,她停下来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沿着边上,是一道白色的木墙,但是太高了爬不上去。另一边是大树和棕色砖办公楼。她把撬锁工具扔到离她最近的那棵树那边。这些工具是闯进公寓的证据,可以用来起诉她。当她珍贵的纪念品消失在树叶中时,她咬紧牙关继续逃跑。

她穿过沥青停车场。脚步声紧紧跟着她的脚步。她往餐厅跑的时候,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她灼热的肺部迫使她放慢脚步。片刻之后,她的腰部被强有力的双臂圈住了。她的身体被猛烈的撞倒在停车场地面上。

她的整个身体右侧都发出疼痛的信号。她的脸颊贴在人行道地面上呼吸着。攻击她的人站了起来。她的肋骨擦伤,腿部和肘部刮伤,导致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疼得缩了一下。当她转过头向上看时,秃头将膝盖锤在她的背上。她在这么大的力量下崩溃了。

面朝下躺着,大声呻吟了一会儿,她再次站起来。他的重量把她按倒在地面上,直到她的身体平整的摊在地上。有人在他们身后大喊。所有的希望都在看到马尾辫女和另外两个向她跑来的人时消失了。整个世界都在消失。

“放开我!”她喊道。

当她的手臂被扭到她背后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传到了她的右肩窝。一条手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然后她的左手也一样。她挣扎着,直到她再也忍不住手铐嵌进她皮肤的痛感。血液直冲她的脑门。她闭上眼睛来缓解那些疼痛,也把追捕者的喊叫隔绝在耳外。“对不起,爸爸。我又让你失望了。”



第二章网络钓鱼

如果你允许的话,别人就会把你榨干的。跟我保证你不会落得像我这样的下场——来自一名受害者

她十一岁跟父亲做出承诺的那时,她父亲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不管他醉没醉,他说的都是实话。当她刚到迈阿密的时候,她亲眼目睹了他父亲的话有多么正确。战栗发毛的感觉总是与离家出走的人如影随形,就像她迷上了药劲强的毒品一样。利用毒品来消除那种感觉直到毒品全部用完为止。她的情况会比大多数人更好。

现在她的运气已经用光了。她已经呆坐在一个冰冷的审讯室里一个多小时了。那个秃头的家伙在重捶她后背时说了她所拥有的法律权利。在接到马尾辫女的指示后,他和一位白发男子将她推到一辆联邦汽车的后座上,然后将她带到了迈阿密市中心的办公室。

她的手提包里的现金和身份证被没收了。她的名字,照片,指纹和DNA都记录在他们的数据库中了。她正式落网了,这是她最不想碰上的一件事——但糟糕的是,这个时候终于还是来了。她对着灰墙上的镜子冷笑着,在地面黑色瓷砖上轻轻抖着脚。如果联邦调查局之前在监视她,他们应该知道她等他们来抓她都等的不耐烦了。

逮捕她的特工称他们来自FCCU——联邦网络犯罪司。这是她第一次听说过他们。她有点发懵,因为像这样的网络犯罪部门,团队和特遣部队有很多。看来她社会工程的那些伎俩已经不太够用了。布雷登的警告是对的。她祈祷FCCU的人没有抓到他。

十五分钟后,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进房间。深棕褐色皮肤,黑色短发,穿着灰色西装。他把一个棕褐色的文件夹,一个黄色的记事本和一支笔放在他们之间的木桌上。他边在她对面的金属椅子上坐下,边盯着她。“布莱克女士,我叫伊桑·帕尔默。我是特勤局的特工。”

她一动不动,双臂悬在椅子两侧。还特勤局和联邦网络犯罪司都来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撬锁进门吗,太小题大做了吧。她在想她的哪些骗局被他们发现了,或者他们已经监视她多久了。无论他们有什么证据,她都无意透露任何关于她的诈骗或闯进公寓的事情。

他把右手放在文件夹上。“你的档案上写着你在十六岁生日后不久就在北卡罗来纳州失踪了。此后就没有了任何记录。你能告诉我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你都做了些什么?”

她盯着旁边。墙上的每一寸都涂上了单调和压抑的灰色。他笑着拿起笔。 “你的父母都被列为已逝。你有什么想让我们联系的人吗?朋友或家人?“

“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一个像你这种年龄的女孩子独自过活肯定很艰难。”

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人的同情。“你很了解我这种年龄的女孩吗?”

“其实我最大的孩子比你还小几岁。”

当他的嘴角微微变成笑容时,她下意识地努力不回应任何的情感。马尾辫女穿着白色长袖衬衫和一件深蓝色外套走了进来,短暂的沉默被打破了。她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走过桌子往房间的后面走去。

那男的指着她的方向,看着阿兰娜说,“我相信你已经见过FCCU特工希拉麦克布莱德了。”

他快速扫了一眼特工,但她没有在意。“对不起,你没来我们就开始了。”

那个女的靠在墙上,有些愠怒地将双手插在夹克口袋里。她拥有控制狂的所有特质。阿兰娜可以从这位麦克布赖德特工逮捕她时咆哮的方式看出来。阿兰娜也对她不时投出的刺人的眼光很熟悉。她一直都是在一群把她称为少年犯的人周围长大的。她会以一种嘲弄的笑容作为回应。